白跃宏nbsp用康复医学找回失去的_跑步机用途_跑步机

一五一

这是一次旷日持久的

寻医之旅

晔问

问尊严，问名声

问灵魂，问态度

……

READON「

白跃宏

用康复医学找回失去的功能

」

人物介绍

白跃宏，男，上海交通医院康复医学科主任，康复医学教研室主任，骨科康复研究室主任，主任医师，教授，医学博士，日本国国立旭川医科大学医学博士后，硕导，博导。

擅长颈肩腰腿痛的诊断、治疗及康复；尤其是慢性下腰痛的诊断、治疗与康复（即“腰肌劳损”）；膝关节骨性关节病的诊断、治疗与康复；周围神经损伤后的治疗与康复。发表SCI论文15篇，核心期刊论文80余篇，出版著作13部，其中主编7部、主编卫生部视听教材1部。曾获北京市科技进步二等奖、上海市康复医学科技二等奖、上海市医学科技三等奖、上海市医学科研成果等多项。

采访笔记

阵阵秋风来，呼啸声不停。

可是我心头不灭的是热情，

每时每刻追寻梦中的憧憬。

啊……，璀璨的群星，

纵然无名也要闪晶莹。

照着心的指引去远行。

采访的时候，走神了，脑海里反复盘旋的是谷村新司的这首歌《星》，我想，在日六年，他一定熟悉这首歌，而这首歌，很符合他现在的心境。

医院康复医学科主任，主任医师白跃宏。擅长骨科颈肩腰腿痛的诊断治疗与康复；腰肌劳损的诊断、治疗与康复；膝骨性关节病的诊断、治疗与康复；周围神经损伤后的治疗与康复。

“许多人对康复医学科不了解，到处寻医，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了，才发现，最适合自己的就在身边。”他说。

出身东北，他下过乡，插过队，教过书，留过洋，在他的人生履历表上，每一段都为他的未来写过注脚，他说，将来退休，愿意做一块砖，让中国康复医学的后来者，踩着它，登上世界之巅。

年，他来到上海，在六院创科，“当时每天门诊病人五十都不到，现在每天都超过人次，专家号挂不上，骨科康复实力在全市领先，靠的是口碑和宣教，有数据，百分之七十的中老年病人都有颈肩腰腿疼，大都忍着，或者乱投医。康复医学，是从诊断，物理治疗，运动康复，心理辅导，手法等多重治疗，做到功能最大恢复。”

东渡日本六年，确立了他在脊椎骨科康复上的研究方向，也给他人文医学的无限思考，“那里的医生，也许不及中国医生灵巧，但就是工匠主义态度，仔细谨慎，每个环节都百分百做足，不给同事添麻烦，不厌其烦的精确诊断，那些主治医生，医院，通常晚上一点多下班，最寻常的科室病例讨论，没有几个小时是不散场的，对我来说，那是盛宴。”

他很怀念他的导师，“又一位藤野先生，在医学上，学术上，生活上给予我最大的帮助。”

他很想回当初东北插队的地方看看，“就那个破败的小教室，光线昏暗，屋顶都漏了，课桌椅残缺不全，十来个孩子，破衣烂衫，面黄肌瘦。我们吃的黄澄澄的小米饭，打开锅盖没一分钟就变黑了，上面盖了黑压压一片苍蝇，手一赶，轰的一声全飞跑了。做梦老梦见，那两年，学会了珍惜和坚韧。”

八十年代，他来过上海，南京路一家大型百货商店，“同志”连叫十几声，柜台营业员就是在磕瓜子，不理他，他一怒之下发誓不再来。其实现在，他在上海收获了真实的幸福感，他与上海已经握手言和。

1少年有志

白跃宏的老家在，早年随父母生活在哈尔滨，父亲是一名骨科医生，他自幼耳濡目染，心中早早确立了当医生的理想。但是，身处文化大革命那个时代，他只能通过工农兵推荐上大学学医，因为名额有限，竞争极其激烈，越艰苦的地方获得推荐的比例越高。所以在读完中学之后，他就去哈尔滨郊区的一个农村插队了，当年，他才16岁。

毕竟是城里生城里养，白跃宏干不惯农活，生产队长也不为难，给他谋到了民办教师的差事，教村里的十几个小孩子。村里小学条件也非常艰苦，歪歪扭扭的十几张课桌，需要节省再节省的粉笔头，天天漏雨的教室，在苍蝇的嗡嗡声中吃小米捞饭，这些给了他最初的磨练，教会了他去珍惜生活。

插队两年多后，国家恢复高考，白跃宏实现了愿望，考入哈尔滨医科大学医疗专业医疗系。毕业时，他又在12个留校名额中，排名第九，医院骨科，算是子承父业了。

进医院的前三年，他在各个科室轮转，普外科，心外科，神经外科，小儿外科，麻醉科，急诊科通通转过，宿舍、病房、食堂三点循环，每个星期只有半天自由时间，过程虽苦，获益亦多。他是那种一门心思学习的学生，于是也很受老师的偏爱。三年中，急诊病人来就诊，他都是第一个赶到，第一个跟病人接触，提出治疗方案，与老师的指导相印证，有任何问题也能及时得到老师的指导，如此做法，收获极大。

轮转期过后，白跃宏为了能更进一步，有了考研的想法。但是科主任劝他说，你现在虽然通过轮转掌握了大量的知识，但还并未融会贯通，先去临床，从中发现问题，带着问题去读研究生效果会更好。白跃宏听从了导师的建议。待到他两年后成为主治医生，医院给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：出国读研。年，他孤身一人远赴日本，期待着未知的未来。

2恩师情重

白跃宏修习的语种是英语，因此最初打算选择欧美的大学读研，然而有一次他在图书馆查询资料时，发现日本有一位竹光義治教授与自己当时研究的课题很相近，就顺便把自己的资料、发过的文章寄过去了一份。没想到教授很快回信，表态道，“如果你愿意来这里学习，我很愿意接受。”

没有多少犹豫，白跃宏与教授联系，将学费等事项安排妥当，启程赴日。到达日本国国立旭川医科大学时，竹光義治教授专门为他准备了欢迎会。竹光教授问他：“你来是为了什么？如果是学习，我支持你；如果是打工赚钱，一个月以后你就可以回去了。”白跃宏一心向学，没有半点赚钱的想法，明确了这一点，竹光教授才向他点了头。

竹光教授扔给白跃宏一台电脑，让他练习指法，并且要一个月内通过最高级。白跃宏有些哭笑不得，他想自己在国内只远远瞥到过电脑的形状，能这么快学会吗？何况当时的电脑还都是DOS系统。结果一番努力之下，他在二十天之内就达到了要求，获得了教授的另眼相待。

竹光義治教授有着日本人特有的严谨和坚韧，每天早上7点多开始工作，一直到晚上11点才回家休息。白跃宏跟师学习，把自己的作息也调整成同样，来得更早，回得更晚。他的学习态度也得到了竹光教授的肯定，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。

经过三个月的适应，竹光教授问白跃宏，你这次来，只是想参观学习一年吗？白跃宏回答说，自己想把关于下腰痛的课题继续研究下去，希望在这方面有所成就。在老师的建议下，他写了一份关于这个课题的动物实验计划。一天晚上，术前讨论结束已经是十点钟，吃过夜餐，竹光教授把全科的医生留下来，为了白跃宏的实验方案，针对立题方向的可行性等等进行讨论，一直到凌晨四点。得出肯定的结论后，对他大加赞赏，并为课题提供了全部的资金。

实际上，由于白跃宏是公派自费留学，本来生活费是很大的负担，但是竹光教授也一并自己承担了，每个月给他刚好够用的生活费，衣食住行等生活问题全都替白跃宏安排好，让他没有后顾之忧，动物实验需要的材料也是亲自开着车去买，回来时甚至还顺便给他带一份晚饭。

“我遇到了一个好老师，他待我就像鲁迅笔下的藤野先生。”

3业精于勤

转眼快半年时间，老师问白跃宏，要不要留在日本继续读博士？经过一番考虑，在得到不会脱离临床的承诺后，他应允了。当时距离博士生考试也只有半年时间了，最大的障碍是语言问题。本来白跃宏对日语一窍不通，平时和大家都用英文交流，在日本的前几个月，大概能听懂一些了，下定决心考博士后，就开始在语言方面强化。竹光教授也专门派自己的秘书来帮助他。到了考试时，他已经能流畅地和日语考官交流了，考试顺利通过。

之后四年博士生涯，白跃宏受益良多，在日本，人们对于医生的尊敬也给他留下深刻印象。日本人不喜欢去经商的中国人，但是对中国医生却是毕恭毕敬。初来乍到时，大家或许对白跃宏还有些偏见，见到他的勤奋后，态度就都转变为欣赏了。“金子总会发光，强者到哪里也都会受人尊敬。”

除了每日正常的临床学习和课题研究，他还参加了不少学术活动，结交了很多同行。后来太太拿了日本国家奖学金，也赴日留学，一家人得以在樱花树下其乐融融。孩子小学接受了一些日式教育，但是为了孩子的将来，白跃宏还是决定回国。待他博士后毕业，本来能拿日本绿卡的一家人，与友人老师一一谢别，动身回国去了。

回顾在日本生活的那些年，白跃宏说，日本人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，是很多国人望尘莫及的，自己领域的事情，日本人一定会做到百分之百，并且避免给别人留下麻烦。“比如说，中国的术前讨论只会说一些紧要的问题，在日本，讨论内容包括疾病在几百年前的历史和现在的发展趋势，任何症状都要从基础到临床解释一遍，事无巨细，面面俱到。因为白天的时间非常紧张，所以这一切都安排在晚上进行，作为小医生，医院，凌晨一点才下班。这种方式造就了他们的快速成长和宽阔的知识面，而国内的做法通常是，轮转过后，就专精于一了。”

4上海情结

留学多年回国，家中父母业已年迈，不能适应哈尔滨的寒冷天气，为了能让老人家更舒适些，白跃宏决定在北京落脚。经历一番波折后，医院骨科。哪知命运突变，在北京的白跃宏并不顺心，他三思之后，决定离开去往上海。

多年以前，白跃宏曾被上海这座城市隔挡在外，心中难免有所抵触，但是妻子很喜欢上海的气候，又有友人们的盛情邀请，他也就放下心结，于医院任康复科主任。

医院康复科严格意义上有上百年的悠久历史，早期叫理疗科，八十年代末开始叫康复科。但是人们对康复的认识还停留在初级阶段，认为康复科就是按按电钮、开关，做做按摩，扎扎针。“其实康复是一个宽广的概念，它针对的对象是伤残者,即有伤有残疾的人,或者是慢性恢复的人。它既借用医学的手段又超出医学的手段，治疗过程中要涉及到教育学、社会学、行为学、心理学等，使我们的患者最大程度恢复功能，重新回到社会。简单来讲就是：当你患病后，使你疾病好转的同时，功能又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恢复。”

但是，康复医学的确是一门新兴学科。它是医学四大分支之一，其中预防医学、保健医学、临床医学三者均历史悠久，相对成熟，唯独康复医学是近年随着科技进步、社会发展开始受重视的，侧重于疾病痊愈后的肌体功能回复。

自年白跃宏就任主任以来，六院康复科已经从一个小科室，起步时的十几个人，发展到60人以上的大科室，在全市名列前茅，每日的挂号量是左右，白跃宏本人的预约挂号需提前两周以上。科室以骨科疾病康复为主，同时也进行神经性康复治疗，并且在神经内科病房有专门的治疗师进驻，只要病情允许，就会适当进行早期康复介入了。

口述实录

唐晔请问，什么是康复医学？白跃宏康复医学是一种新兴的学科，它是随着科技不断发展,社会不断进步，人们对生活质量要求的提高发展而来的,主要解决人的功能问题。比如说骨折，可能导致我们某些功能缺失，例如跛行，这就是康复医学要解决的。现在我们对治疗疾病的最终判断指标已经转变了，以前只是治疗疾病本身，现在老百姓看病首先问医生的就是，我这个病能好到什么程度？我以前的工作还能做吗?这就一定要康复学介入才能达到功能最大程度上的恢复。唐晔康复医学在国内的发展趋势如何？白跃宏临床和康复是密不可分的，康复在全国已经变成一个趋势。上医院转型到所谓的“康复”医院。给“康复”打上引号，是因为内容并没有完全转变。现在面临着人才短缺的问题，尤其是有经验，有能力的医生，年轻人是很难胜任的。所以我觉得，应该开放第二职业，比如说一个骨科医生对康复医学感兴趣，又经过系统培训，通过了考试，就可以把临床外科的知识带到康复科来，把康复医学的水平迅速提高，同时能真正解决老百姓的问题。如果你规定临床医生不能做康复，康复医生不能做临床，互相限制，人才都要自己去培养，那得到什么时候才能使这一学科发展呢？要想成为一名好的康复科医生，首先必须是一名好的临床医生，临床基础要非常扎实，甚至对相关疾病有一定的临床体会，这样你才知道应该怎么做。唐晔插队的两年，对您的人生意义在哪里？白跃宏我现在经常对我的孩子说，人只有吃过苦，才知道珍惜今天的生活。当初我在农村那种环境下生活过，所以有了机会上大学都是很发奋的，因为我们知道，得到这种机会太不容易了，那些经历时时刻刻激励着我。唐晔日本给您留下了什么印象？白跃宏实际上日本的学生学习没有我们紧张，课外活动很多，有很多社团。他们个人能力很强，可以发挥每个人的长处。但是毕业之后，工作压力非常大，小医生六点钟上班，晚上一点多才下班。术前讨论要从疾病的历史发展，病理生理变化、治疗方法的变革、目前国际上主流治疗方法及未来的发展趋势，再到术前、术后康复的早、中、晚期的处方制定，完整的一套治疗方案。日本人的知识面很宽，打个比方，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去山上看花，日本的家庭妇女能将植物的纲目都分得很清楚。唐晔康复科现在采用什么手段来治疗呢？白跃宏比如颈椎病、腰椎间盘突出症，骨性关节炎，都是非常常见的疾病，这样的病人百分之九十多都不需要手术，但是这样的病人往往就去看骨科了，既然不需要手术，往往就拎着药回家了，可是并不能解决问题，病人是很痛苦的。病人没办法就去找一些按摩治疗，有时候治疗不当适得其反，使情况更加恶化。我们现在诊断疾病，首先搞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疾病，为什么是这样，然后针对病因制定出一套相应的康复治疗方法。康复医学药物用得很少，主要是通过物理治疗，牵引，声、光、电、磁、热的方法，运动疗法等等，也会告诉病人如何避免这种疾病的发生。另外我们现在有一套针对颈椎病、腰椎间盘突出症的非手术脊柱减压治疗系统，是美国的，针对性很强，治疗效果很好。唐晔有哪些典型的病例？白跃宏电视台一位编导的母亲，椎动脉性颈椎病，严重到已经脱水了，头晕、恶心、呕吐，医院，胃炎，脑血管疾病，腔梗，心脏病，甚至耳朵都曾被说成病因，用了很多药都解决不了问题。到我们这来已经出现了喷射性呕吐，我们给她按照颈椎病，采用物理治疗方法，很快就康复了。任何疾病的治疗，诊断都是最关键的，很多医生并不注重诊断，我曾经和德国的一位医生有过争论，他说他们的设备好，任何腰椎疾病病人用这个设备就可以治好，我说这是不对的，引起腰痛的原因有一百多种，对急性腰肌损伤早期是不能做运动疗法的，另外对某些腰部疾病，如腰椎压缩性骨折，椎体滑脱，腰椎管狭窄，椎间不稳，严重骨质疏松，做运动疗法也是要特别谨慎的。所以说，诊断是第一位的，随着医疗教育的加深，现在病人也在开始接受这一点了。一开始病人来看病，你不给拎包药回去，病人都不接受，觉得自己白白挂号了。现在病人来就诊，我们对病人首先做针对性检查，绝对不做不相关的检查，得出明确诊断，再制定相应的康复治疗方案。唐晔现在患有腰椎疾病的人大约有多少？白跃宏我们做过调查，二十岁到七十岁之间有腰椎疾病的人有70%以上，只是程度问题不一样。很多人都在忍着，或者觉得吃点药自己就能好了。唐晔平时我们要注意点什么？白跃宏注意坐姿，局部保暖，不要提过重东西，避免损伤。然后要适当保护，比如说你没患病或者已经患病处在疾病稳定期，那当你必须长时间做一些姿势的时候，可以借助器具保护，比如腰托颈托，适当保护一下，发病率就会大大降低。唐晔您一直有下社区是吗？白跃宏有时老百姓来这儿挂号是很难的，我半天门诊最多看五十多个，很累。下社区以后就会好很多，既解决了等待的时间，又可以解答很多问题。现场治疗比较少，但是我们会诊断清楚，医院来进一步治疗。我们还在市科委的大力支持下建立了一个三级康复网络系统，设置了四个常见疾病，分别是脑卒中、颈椎疾病、腰椎疾病、骨性关节炎疾病。并针对四种常见疾病制定了一、二、医院的转诊标准，针对性的进行分级诊疗。唐医院骨科的区别在哪？白跃宏我们的康复科借助医学、教育学、职业学、社会学等学科的手段，有八大康复治疗方法，运动疗法，物理疗法，心理治疗等，最后一个才是专属于我们国家的传统医学，所以中医在我们康复医学科中只是一小部分，但是往往我们把它放大，认为中医治疗就是康复治疗。西医讲究病理生理变化，中医讲究经络、阴阳五行，各有各的理论依据。但是中医功不可没，有些疾病治疗不了的就得靠中医。唐晔您有没有痛恨的事情？白跃宏我经常跟患者谈论预后的问题，由于疾病的发展，有些疾病痊愈后效果不太好，但这是疾病决定的，不是医生决定的。医院花了钱就要治好，像市场上卖白菜一样，一分钱一分货，那是不可能的。不管是患者还是医生，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，那就是把病治好，但是双方的期望值不一样。我知道你的病是怎么回事，但是你可能觉得付出时间和金钱，就应该痊愈，达不到你的要求就是医生的责任，这就产生矛盾了。在治疗过程中，的确有个别医生可能没有尽全力，但一棒子把医疗工作者都给拍死，这是很心寒的。唐晔这些年，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？白跃宏现在很多人不愿意做医生，但是我觉得我还没有做够。很多病人痊愈后都会发自内心地感激，让我非常感动。很多患者痛苦了很长时间，不知道到底应该去哪就医，都是转了很多地方然后到这来治好了，我感到很欣慰。唐晔业余时间您会做什么？白跃宏医生的身体健康是很重要的，所以我每天在家用跑步机上跑一万步。我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把过去的东西总结一下，能够给后人留下点东西，希望后人在我的肩膀上有所作为，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。

采访/唐晔编辑/苏木刘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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